2004年,一只在台湾初露头角的乐队第一次来到北京演出,在一个叫做“无名高地”的酒吧。
场地很小,门票也只要30块钱。如果有学生证的话,只需要花20块钱就能近距离地听他们唱上一整晚。
他们的名字被随意地写在门口的白板上,排在当晚演出乐队的最后一个。歪歪扭扭的三个字不太起眼:五月天。
那天的酒吧里只去了30多个观众,而其中的大部分还是为了去看在五月天上场之前的北京朋克乐队joyside而去的。
你能想象,只有30个观众的五月天现场是怎样的吗?
音乐记者老陈在2005年的文章《那一夜,我们抵达狂欢》中记录下了当时的场景,“我听到阿信问台下观众:‘你们能不能也撞来撞去?’我生平第一次看到pogo。一块块结实的三角肌猛烈地碰撞在一起,飞溅出来的雄性荷尔蒙弥漫着整个屋子。阿信赤手空拳地击退了四周一直存在着的不屑的目光,不停地挥洒着胜利的汗水‘我好想飞,逃离这个疯狂世界,那么多苦,那么多泪,那么多莫名的泪水’我听到的不是阿信的声音,而是全场大合唱。”
是的,你不会想到,多年前的一天,一群北京城里年轻的,朋克的观众们在五月天的现场pogo了起来。
对于常混迹在酒吧看演出的乐迷们来说,来自台湾的五月天,足够摇滚。
“五月天就是摇滚乐,我当时打心底里如此认为。那天晚上的演出证明了这点。虽然他们之前上场的乐队Joyside更有趣、更摇滚,但真正让我听得热泪盈眶却只有五月天。
阿信问,你们想听什么歌,我说人生海海。他低头看看眼皮底下的我,笑笑说,会有的。他后来真的唱了,人生海海和疯狂世界,两首被审查删掉的歌都唱了。我听着跳着哭着,心里想,谁说五月天不摇滚?”十几年前的一次现场过后,老陈这样写道。
2012年,五月天再次回到北京开唱,这一次,他们把场地选择在能够容纳20万人的鸟巢。用歌迷们的话说,“从无名高地到鸟巢,1.6公里,他们整整走了8年。”
这时候,Joyside早已宣布解散,无名高地酒吧也关门大吉。而曾经不起眼的五月天却一路高歌猛进,从地下摇滚乐队,成为了万人追捧的偶像乐团。
越来越多的尖叫声包围着他们,质疑也随之而来。大多数争议来自听摇滚乐pogo的年轻人,有人说,这根本不是摇滚,
“五月天的音乐,也能算摇滚?”
今年,是这支乐队成军的21周年。1997年的3月29日,五月天在台湾七号公园的音乐节中第一次开唱。
21年,近乎五分之一的人生,对于任何一个乐队来说,都是一个足以值得纪念的节点。而对于粉丝们来说,很多人正是在他们的音乐陪伴下,度过了他们人生中的漫长时光。
歌迷们说,有的音乐会在失意时安慰你,而五月天,却会让你在软弱时站起来。
当一支乐队的励志经历足以成为歌迷们前行的动力,当一群人因为音乐而相伴彼此的人生,这样的鸡汤故事,不是也挺摇滚的吗?
“每个梦想,像任意门,往不同世界。
而你的故事,现在正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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