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美国“爵士时代”的深情挽歌

2023-05-10 14:56:27

        村上春树对《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推崇使我对此书十分感兴趣,直到今天才终于有机会细细品读。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是美国小说的黄金时代,文学界的名家各放异彩,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19254月,《了不起的盖茨比》在纽约问世,和众多的鸿篇巨著相比,它的篇幅明显单薄,而在自由世界的评论中它却与划时代巨著《尤里西斯》同享盛誉,作者弗·史考特·菲茨杰拉德可说是“百花齐放”中的“一枝独特”了。该书后来成为了美国大学和中学的必读书,可见其影响力之大。海明威在回忆菲茨杰拉德时写道:“既然它能够写出像《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好书,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写出更好的书。”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元气未伤的美国进入了历史上一个短暂的空前繁荣的时代,到处充满了酒食的争逐,充满了逸乐和拜金。一代美国人似乎都沉浸在东部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物质生活里,鲜有人去用道德标准衡量周围的言行。人们都在贪婪地享乐和纵欲。书中从头至尾一步一步为我们揭开盖茨比的身世及经历。他出身贫苦家庭,参加过一战并战功赫赫,战后身无分文的他饥寒交迫、艰难困苦,却从未放弃理想,生活的磨练使他学到了很多,一路打拼后,终于成就了自己的辉煌事业。他在纽约州郊区买下了一座宫殿般的豪华宅邸,于是在纽约和长岛之间,人们每晚都去参加海滨宫殿的盛大晚宴。香槟、美食、海滩、宝石、喷泉、焰火、名车、彩灯、乐队……所有这些与奢靡之欢相关联的全部由慷慨有为的杰伊·盖茨比所提供。在东部落脚后,他家财万贯而洁身自好,只为追求一生真爱的黛西,一个他年轻时热恋、至今思念的女性。然而时过境迁,黛西早已嫁给当地的富豪汤姆·布坎农,经历了痛苦的回首和对话,黛西再也无法回到他身边,盖茨比只能孤独的死去。

        从鼓乐喧天的狂欢到梦碎人亡的悲哀,菲茨杰拉德用凝练而富有浓郁抒情气 息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那样一幅夜色温柔的动人画卷,勾勒出了形象丰满、性格鲜明的血肉之躯——一个英俊、勇敢、真诚、友善、正直、敢爱敢恨、敢于承担的盖茨比,这些美好品质让那些用粗鄙方式伤害他人的人相形见绌,正如书中尼克对盖茨比所说的:“他们是一帮混蛋,他们那一大帮子都放在一堆还比不上你。”没错,那些人诸如汤姆和黛西“砸碎了东西、毁灭了人,然后退缩到自己的金钱或者麻木不仁或者不管什么使他们留在一起的东西之中,让别人去收拾他们的烂摊子……”。书中最后的情节也许过于残忍:盖茨比和黛西的车子撞死了茉特尔,驾驶人是黛西,盖茨比为了保护黛西而隐瞒了真相却成了替死鬼。每当我想到那么肯为别人着想的优秀的人溘然去世的时候,我都悲伤地无力对那些自私的人发出责难。

        纽约城的白天依旧像东部浮躁的各大都市一样熙熙攘攘,长岛的夜空依旧如柔暖的海水一样平静。曾经热闹非凡的宴会上的《托斯托夫的爵士音乐世界史》似乎还在演奏者,乐师们用力鼓着气,吹过一曲后换上了《比尔街爵士乐》,温柔的夜色中,狂欢的人们仿佛又开始为音乐助兴,那些淘金者、私酒贩、暴发户们都带着身体的慰藉醉了过去,醉过了这个时代,连同他们的色彩斑斓的“美国梦”一并成为了美好的过去,永远留在原地,只有像盖茨比那样了不起的人值得再提起。

    这本书给我带来了惊喜与感动,也让我听过了那一曲“爵士时代”的深情挽歌,那歌声余音回长,在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心中不断共鸣……“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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